美女会计师在普华永道的面试经历分享中国ACCA考试网
ACCA作者 编者: 中国ACCA考试网 预计阅读时间: 4分钟 ACCA发布时间 发布时间:2016-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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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中学时代,我的作文屡次被语文老师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读,我依然对没事就写写东西的人极为不屑。因为我总是很小人地以为,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如果不是满腹酸腐之气的书呆子,就是喜欢无病呻吟的小青年,要不然就是附庸风雅的伪文人。至于语文老师曾无数次强调的“言为心声”“直抒胸臆”云云,只不过是引导我们在考试中写出高分作文的一种教学方法而已。因为我总是不大相信班上50多个同学每个人都曾经扶老奶奶过马路,因为我发现我的那位可以将课文中心思想繁复的结构(就是那套”本文通过叙述…,说明了…,表现了…,歌颂了…,批判了…”的模板)倒背如流的可爱同学写出来的作文狗屁不通,因为我发现所有同学写的议论文都是五段:第一段破题、第二段承题、第三段引题、第四段阐发、第五段总结……我从前一直很坚定地认为,文章就是用来应景的,老师之所以想尽办法让我们学好作文,是要我们明白,情书不能象检讨书那样写,否则情书肯定白写了,还有可能要写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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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我曾经以为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的想法,在加入普华永道以后不久,就被我彻底地否定了。每个人都是有感觉的,也都需要通过特定的方式把自己内心的感觉表达出来。一只小狗不喜欢你它可以咬你,喜欢你会对你摇尾巴。但人不能这样。人有自己表达感觉的方式:外显一点的,可以大吼几声,对着大楼或墙壁,对着镜子或窗户,当然,也可以对着下属或老板;内敛一点的,可以选择躲在隔间暗自落泪,或者蹲在卫生间里用水笔把谁谁(老板?情敌?)的照片画成小丑然后用小刀对着划或者戳;中庸一点或者说我比较推崇的,就是写点东西。
 
  我当然也有感觉。我虽然谈不上多愁善感,但是轧马路的时候看到美女也会眼睛放光(一般不会流口水),在公司里上网看到老板走过来也会紧张(一般还能装作很紧张地在工作)。在普华永道工作了两年零两个月后,当我回顾这段饱含欢笑、感动、艰辛、苦涩的历程时,我内心的一种表达的欲望像热带植物一样疯长开来,蔓延到我的全身,支撑着我这个出了名的懒人记录下过去的点点滴滴,权当留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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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洋鬼子”之辩
 
  可能之前很多人都已经看过了几篇由普华永道和安达信的实习生或者员工写的一些文章,并且因为里面很多中英文夹杂的情况而不快和不明所以。他们对这种文风(包括说话方式)十分反感,将喜欢这样做的人斥为”假洋鬼子”。并进而认为在”四大”里工作的人都是这样的。我完全能理解他们,但是无法同意他们的结论。
 
  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虽然我已经相当注意了,但是这篇文章还是将不可避免地出现不少中英文夹杂的情况。我并不是想在文章中显示自己的英文水平。其实,我知道我的英文挺见不得人的,不论是写还是说。我曾无数次地苦于无法将客户某个账户的交易或余额的来龙去脉用简洁明了的英文在工作底稿上写出来,使得我的中国同事、中国上司或者外国上司都能看懂。截止到今天,我平常挂在嘴边最多的英文单词,应该是”shit”、F word和“God damn it!”,所以更是不敢造次,随便开口。之所以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实在有我们的苦衷。作为一个国际化的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中国)的员工来自全世界:内地、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法国等等。普华永道的客户涉及到的会计准则也是五花八门:中国会计准则、香港会计准则、国际会计准则、美国会计准则甚至是英国会计准则。在今天这个英语占据强势地位的世界,要保证同事间、同事和客户间沟通的顺畅,选择英语作为正式的书面语言乃至日常用语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英文用得多了,对于许多审计工具和审计术语就存在一个在中英文之间相互转换的问题。例如在很多项目中都会涉及到一个东东叫”TT”,全称是”Top Trial”,翻译过来应该是”科目余额汇总表”。因为日常工作中经常要用到它,所以在日常对话中就直呼”TT”了,因为说”科目余额汇总表”实在是有点费劲。这种情况与现今流行的”MBA”、”DVD”、”Excel文件”等的情况比较类似,确也无可厚非。再比如,最近公司推出一套新的审计方法,其中有一个新生的审计工具叫”Audit Comfort Cycle/Matrix”。很多同事都为如何把它翻译成中文而大伤脑筋。北京这边比较流行的中文翻译是”审计爽爽圈/阵”。这个翻译倒是比较贴切,但是我总觉得它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痞气,像街上混混的常用词汇,无法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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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广州那边的同事译为”审计舒适循环”,听起来感觉我们像是修空调的,也不是很理想。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中文翻译之前,只能拿英文名称先凑合着说。我时常在想,如果哪天必须要和客户谈及这个东东,应该怎么措辞好呢?让客户觉得我们是修空调的混混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比较有上帝的感觉?(:P)普华永道的中国员工绝大多数都有英文名字。这实在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对于国人来说,直呼其名在很多场合下都是不明智的。但是英文名字就不存在这种风险了。就好像我们在写英文邮件时,可以很自然地在落款前加上”Yours sincerely”、”Yours truly”等用语,但是我们没办法在中文函件中自己的大名前题上”您忠诚的”“您真挚的”等字样,因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一点肉麻甚至恶心。所以,在公司里,为自己取一个英文名字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善解人意的表现。对于职位比较高的人来说,尤其如此。记得公司里一个已经辞职的罗姓高级经理,名字是单字,又没有英文名字。我第一天协助他修改审计报告的时候,曾为如何称呼他而颇费了一番周折。对一个高级经理直呼其名,我实在有些开不了口。然而,称其”罗经理”又显得市侩和低俗。后来我咨询了一个senior,因为他曾经教过书,所以一般称其为”罗老师”。虽说这个称呼有点书卷气,也不是很合适,但至少听起来很有层次(:P),于是我也跟着称呼”罗老师”了。
 
  好了,文归正题——第一次亲密接触
 
  直至现在,我获得人生第一份工作的情形仍记忆犹新。2001年的10月20日,普华永道在人大做了宣讲会。我记得那是在人大校园内进行的第一场正式的宣讲会。虽然我当时对审计并无多少了解,但是觉得这个公司还不错,于是决定投石问路,拿它试试手。令我有点意外的是,我的求职过程十分的顺利。由于准备还算充分,完成在线语抓得还比较紧的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由于考试过程的平淡,以至于我现在对试题已经毫无印象了。
 
  然后,我被通知去嘉里中心面试。我从人大出发,坐公共汽车再倒地铁,穿越大半个北京城来到光华路上。当我站在嘉里商场的门口,怯生生地问一个白领打扮的姐姐嘉里中心在哪里的时候,她打量我的眼神绝对是在怀疑我的智商。不过最终她还是很好心地微笑着指着大约十米以外的一幢高楼告诉我:”就是那”。我很感激这位姐姐,因为当时旁边就有一条下水道。两年以后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生在国贸地下一层华润超市门口怯生生地问我晨曦百货在哪的时候,我立刻用很肯定的眼神认真地告诉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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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我的是一个女经理,长得属于界于”有气质”和”有特点”之间的那种类型,这让我有些失望。不是说五大(当时安达信还没被合并)美女多吗?我们谈论的话题从我简历上陈述的一些事项开始,先用英文,后用中文,大概45分钟左右。事先我已经详细准备了介绍我在学校的某些经历的英文,背的时候娓娓道来,声情并茂,并配以各种手势,自认极具杀伤力,可以给面试官留下很不错的印象。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并不涉及很高深的专业知识,对审计方法的讲述和讨论也是泛泛而谈。因而在大约25分钟的英文交谈中,我并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交谈过程中最大的困难应该是,在对普华永道的审计理念和方法不是很理解的情况下,如何始终保持微当的时机颔首示意。
 
  接下来,我有幸参加了普华永道人事部门最引以自豪的——Assessment Center
 
  “Assessment Center”是一个持续五个小时的系统测评过程。我被领到一个长桌边坐下。一个主持人坐在长桌一端,十个候选人分坐在两侧,自然形成五对组合。边上有两个考官旁听和观察,看上去还挺和善的,我略微放心了一些。
 
  第一环节:在规定时间内先是用英文向对方介绍自己,然后由对方用英文来介绍你。介绍的同时还需要在一张大白纸上画图,来表现被介绍人的特点。这是一个热身环节,主要是用来活跃气氛和熟悉对方。
 
  第二环节:五对组合依次抽签,每组两人各抽到一个相反的辩题。在规定时间用英文立论,然后用中文辩论。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具体的议题了,只记得好像和现代科技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关,反正和我学的专业根本不搭界。我只好凭着我可怜的一点科技史的记忆在胡扯。坐在我对面的是外经贸的一个瘦高个男生。这位仁兄的英语不错,因为至少他让我听懂了他的立论。我们俩”配合”得很好,一方立论的时候,另一方在洗耳恭听,不时还在纸上划上两笔。而且,谁都没有死死揪住对方立论的死穴往死里问。基本上你说几句我也回几句,我问几句你也答几句。两人在貌似紧张激烈实则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将辩论进行到底。仿佛两位都无心缠斗的棋手开局阶段各自围起实地后,在中腹象征性地作了几手交换,就各自收官,而后清点目数。我旁边的一位清华的女研究生则将她对面石油大学的一个”小底迪”问得张口结舌,近乎无地自容。后来,我和瘦高个都拿到了offer,但是那个清华”姐结”和她的”小底迪”好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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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环节:我个人认为这个环节是整个测评中最为精彩的。十个人各自抽到一个信封,内有三张纸条,分别提供了有关一个凶杀案的时间、地点、事件、人物关系等诸多信息,其中有真有假。我们需要在半个小时内整理和分析这些信息,去伪存真,最后找出真凶,并说明其动机和案件的全过程。这绝对是对大家反应速度、沟通技巧、分析能力、工作效率和团队精神的综合考核。由于过程的紧张和激烈,我已经对当时的具体情形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模糊地记得桌子上纸片乱飞,大家说话都像是吵架,写字则像是画画。我提议画一个树形图来梳理人物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点得到了考官的青睐。我很幸运,我们这一组在规定的时间里圆满地解决了所有问题。后来我听说,有的组为谁是凶手的问题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而分成了两派,最后只好交出两个答案来。
 
  第四环节:每人与一名考官一对一面试。在用汉语进行了机关枪式的辩论和”破案”之后,我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脑子更是混沌。这个时候再要用英语来面试,对我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面试我的就是后来的”罗老师”。我很走运,他在我一坐下之后就用汉语介绍自己,让我长舒一口气。”罗老师”很和善,基本上没有问我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我们的交谈甚至可以看作是有关普华永道和审计事业的一次轻松愉快的聊天。我这组的”assessment center”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走出嘉里中心的时候,我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assessment center”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它让我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对我以后经历的各种面试都有着指导作用。在我和同学的讨论中,基本认同这样一个事实:普华永道不能保证在”assessmentcenter”中被淘汰的人不是优秀的,但是可以保证在其中表现优秀的人是适合普华永道的。我想这才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公司愿意为招收员工而投入如此大成本的最根本原因。较之当时安达信的英文作文和毕马威的类似GRE逻辑考试的测试,我个人更欣赏这样一个系统的测评。
 
  职场初恋
 
  大约两天之后,我就接到了最后一轮和合伙人面试的通知。据有经验的会计系同学介绍,普华永道最后一轮面试淘汰率极低,基本上是走过场。接到这轮面试通知就表明被录用了。这极大地增强了我的自信心。但我还是不怠慢,把所有我觉得合伙人可能会问我的问题都简要草拟了一个中英双语的答案,并大致地背了背。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这些准备真的是多此一举。面试我的合伙人是Kevin Zhang。他在我进门说了一句”Goodafternoon,sir!”之后示意我坐下,然后很和蔼地告诉我不要紧张,今天的交谈将全程使用汉语。我估计我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亲人解放军。这是一次让我获益匪浅的交谈。Kevin向我讲述了他在普华永道的奋斗和成长历程,列举了在普华永道取得成功所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鼓励我树立远大的人生志向,从现在起规划自己的职业道路……这次谈话是我经历的普华永道这个系列核过程的最后一个环节。在这次谈话中,我对普华永道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一个专业的,在行业内居于领袖地位的事务所,沉稳、高效、人性化,讲求团队合作。这里的人亲切而友善,气氛融洽,这让刚刚走出校门即将面对复杂社会不免有一丝惶恐的我感受到莫大的鼓舞和温馨。在谈话的最后,Kevin当场向我表示祝贺,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在一瞬间的茫然之后,我明白我已经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虽说事先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经历一番艰苦的拼争和残酷的淘汰之后而获得的成功,还是让我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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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走出嘉里中心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了。时值深秋,周遭的寒意丝毫不能减退我的兴奋。穿着皮鞋的脚已经冰凉,但是脚步依旧轻快。应当说,我是幸运的。在我人生的第一次求职经历中,普华永道锻炼了我,鼓舞了我,给我留下极为美好的印象,这对我以后自信心的树立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并一定程度地影响到了我之后的择业轨迹。
 
  在这同时和之后,我又陆续面试了一些公司,有外企也有国企。如同现代人的恋爱一样,最终的结果是我看得上的公司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公司我又看不上。在经过一系列或甜蜜或苦涩的”相亲”之后,我蓦然回首,发现其实还是”初恋”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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